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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月15日 星期五

貓瑞,林小班的療癒筆記(八)——送行。

白爐白香、念佛機。請Duffy當麻豆拍的示意圖。


我放下小班,把他放在墊子上,並為他蓋上被子。拿出了我在他上次癱瘓後就準備好的大金字塔,將他罩在裡面。並在旁邊放上白爐、點上白香,爐下壓著「佛光照注林小班,放下執念、情緒平穩、神識盡速脫離身體,往生善處。」

我使用能量管,確認了幾項問題。知道我必須為小班進行執念、情緒以及業力的清理。我先以能量管進行執念與情緒的清理,在清理的時候,我感覺到自己也同時被清理了。而這兩項清理,進行了約兩個鐘頭。

星期二原本是我固定外出做個案療癒的時間。所以大光明的外婆會來帶他出門。那天,我一早起床就強烈感覺不想出門。所以就請了假,但並沒有取消大光明和外婆的約會。因此,我才有時間順利的完成這些工作。

結束兩項清理之後,我再次確認是否需要用能量管進行業力清理。得到的答案是應先誦經。一般而言,我周遭的親人離世時,我都會誦七遍地藏經進行迴向。小班當然也是一樣。我是佛教徒,對於佛教的經文自然深具信心。在唸了兩遍地藏經後,能量管即顯示,不需以能量管進行業力清理。

我養的貓,在生時,都受過三皈依(我為他們做的)。在皈依文中,明確的指出,「皈依佛不墮地獄、皈依法不墮惡鬼、皈依僧不墮傍生(畜生)」。未免小班忘記,我又在旁為他進行了一次三皈依,提醒他將不墮惡道,並告訴他要隨菩薩而去,往生善處。

我在他身邊擺了念佛機,以極小的音量放送。讓香不斷,並避免蚊蠅靠近。到了晚上,我請他哥哥將它放入紙箱中,在他嘴裡放了一粒甘露丸,並蓋上紙箱,將金字塔放在上面。我們告訴他,明天將送他的身體離開。


我在心裡多次確認,小班的神識是否已經脫離身體。其實大約在當天下午,在能兩管清理完畢後,我便覺得應已脫離。我接收到,小班傳達「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」。但為了避免自我的執念影響,因此,在隔天,我尋求了療癒師夥伴的協助。在確實知道,他的神識脫離之後,我便請了寵物安樂園的人來將他接走。並交代他們,晚上再進冰庫,星期五(我用黃曆看了日子)再火化﷽﷽﷽﷽﷽﷽﷽﷽﷽吧。﷽﷽﷽﷽﷽﷽﷽﷽﷽趣,每天的強迫餵食,,然後幫我送回來。

一隻活了二十年的貓,想想也不是等閒之輩。是什麼樣的業力,讓他身為貓又如此長壽。又是什麼樣的因緣,讓我們能相處那麼長的時間。我反省著,如果我經常為他療癒,再多留意他一些,他是否會更長壽?但一想到他這一兩年老態龍鍾的樣子,真是挺心酸的。如果他是流浪貓的話,應該早走了吧。自然界中,沒有覓食能力的、生病的,自然就是死亡。
動物老了(包括人類在內),如果每天只剩下吃喝拉撒睡,到底還有什麼樂趣?拖著年老不適的身體,僅僅享受幾分鐘飲食的樂趣,每天的強迫餵食、打針⋯⋯。他喜歡嗎?我是不喜歡啦。我想他後來應該也是很不樂意吧,才會一直將食物頂了出來,不願進食。

小班離世,最後的痛苦,讓我感到自責。但身為飼主、照護者,為了看顧他,除非我已經體會到這是他最後的時刻,不然我不可能放棄和放手任他自然發展。我當然願意尊重他,如果我能明確地體認到,時候到了,要離開了。我想,我是可以的。
但是,在最後時刻,我卻不斷地忽略我內在的聲音。我似乎沈浸在照護者的執念當中,只想著如何能夠讓他痊癒。忽略了客觀的條件,忘了他已垂垂老矣。這也提醒了我,必須認真傾聽內在的聲音。在生命的道路上、在療癒的道路上,這都是我們的共業。

我問林小班,「哥哥和姊姊,你比較喜歡誰?」
「我已經不是你的林小班了,不要問我太幼稚的問題」。
很好,Very good
你這個傢伙,走了就不回來了,也不來給我看一下,讓我看到你在光中,我也安慰一點。
「你自己看不到,人家也沒有辦法啊!」
是啊!是我自己看不到。
摸摸鼻子,除了修行,別無他法。

貓瑞,林小班的療癒筆記(七)——最後時光。

小班重新站起來以後,每天除了吃飯、上廁所,其他時間幾乎都在睡覺。之前有提過,即使小班食慾很好,吃得不少,也一直是骨瘦如柴,完全養不起來。二十歲高齡的老貓,不只是慢性腎衰竭,所有的器官都邁向老化,消化吸收功能也不可能會好,吃得多也只是一時爽快,其實對身體也是有負擔的。更不用期待他還能養胖起來。小班的筋骨因為長時間缺乏運動,愈來愈僵硬。在最後幾個月中,經常是睡了起身就行走不便,必須要幫他調整一下,才能走得比較順暢。

就在約莫兩三個月前,小班脫水的狀況愈來愈嚴重,怎麼都無法緩解。而且他的咬合出現了問題。我猜想是因為骨質疏鬆加上長期用針筒灌食造成的。這讓他進食變得非常不便,到最後幾乎不自己進食了。

食慾變差了,體力自然也就變差。我經常懷疑小班腦袋也不是很清楚。他之前還會努力地走到陽台去上廁所。現在幾乎是隨地尿尿了。每天早上起來,總有幾灘尿液。早晨餵貓、清理便盆、擦貓尿,大概都需要一個小時。

自從小班無法自己進食之後,飼料泥的灌食也變得更加困難。因為他會用舌頭把飼料泥頂出來,我想他已經不想吃東西了。但是我能隨他所願,看著他餓死嗎?我沒有辦法。我還是盡量的強迫灌食。但是到了最後一兩週吧,即使強迫灌食,也幾乎全部被頂了出來,這讓我感到非常的不安。我心裡知道,再持續下去,就一個星期了吧。

當我心裡不斷出現,「就一個禮拜了」這句話之時。我還是持續的想辦法,希望他能進食。我們把飼料泥弄得更稀,又買了亞培腎補納。在他走的前一天晚上,我才剛買了雞精。又因為之前癱瘓站起來的經驗,我心裡還想著,只要他能吃東西就有體力,而完全忽略了心裡的聲音。

這次和上次確實不同,我忘了他咬合不正、無法自己進食這個問題,對他造成極大的影響。想想老饕班,連最後吃美食的樂趣都沒了。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義。
最後一個月,他異常的很少睡覺,總是走來走去,四處尿尿。我們以為他有點便秘,所以走來走去,無法安定。當然,我也覺得是因為他進食減少,而造成睡不安穩的現象。

在最後的一兩週時間,我幾乎都是抱著他進行靈氣療癒,然後跟他說話。在他離開的前一天,我抱著跟他說。「小班,謝謝你陪我這麼久,姊姊也要跟你道歉,有時候姊姊會罵你甚至打你(只是打耳朵,沒虐待他喔),姊姊要跟你說對不起。你的身體已經壞了,不能用了,不要留戀。脫離了身體,你會舒服很多。你不會真的死亡,只是身體不能用了,不要害怕。姊姊會幫你念經,請菩薩陪著你。希望你以後可以往生善處。」

在最後一天早上,我還為他重新配了花精。那天早上,我一樣忽略了心裡的聲音。我打算先餵他吃活性碳,再餵他吃飼料泥。然而,就在我餵他活性碳之時,他似乎是虛弱到無法吞嚥,顯現出極大的痛苦。我抱著他,看他用盡力氣,我知道,他要走了。我繼續抱著他,讓他在我懷裡待了一會兒。然後放下他,為他做最後的準備。